【火影乙女】痴妄（下）
■千手扉间+宇智波镜
■古风，架空王朝，你的名字是夕立 清和
■狐某表示这个文是小甜饼✓
关系：
皇帝（宣帝）千手扉间
太子（皇族后裔的旁支，领养为太子）宇智波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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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宣二十二年的冬天，战火烧到了京城。
银发的帝王背手站在城楼上看着为首的黑发青年一身玄铁战甲，一如他当年在兄长千手柱间临终前的托付那样，哀痛又沉默。
“陛下觉着值得吗？”身边的大太监陪伴了多年，不由得问出了声。
“王朝无新旧，江山亦如此。”
但红颜却只有昙花一现的，值不值得，无法做比较。
“他适合这个位子，但没想到如此优秀。”千手扉间闭上石榴石般的眼，在最后的火光里低语。
他想起了那名自己不顾后果纳入后宫的选侍。
———
文宣十八年。
前些月的宫宴仿佛昨天刚刚发生，一只凤簪在你手心握紧又放松，然后再次握紧。
身边一并带进宫里的婢女匆匆掀开珠帘来到你身边。
“可是有什么消息了？”
你将簪子丢下，起身急切问道。
“回小主，殿下派人递来消息。陛下要将太子派往与匈奴的前线。这可怎么办是好？”
婢女急出了泪花，她一路看着太子和小姐青梅竹马，却不想最后进了这宫墙。
“…匈奴，现下是初秋，在过几月便要入冬，北方想要过好这个冬天，必定会南下掳掠一番。”
你在内殿里边思索边来回走动，前几月宣帝千手扉间虽将你纳入后宫，却不曾召你侍寝。
那就还有挽回的余地，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怎么替太子宇智波镜多备些出征的物资。
“战甲、药品、粮草，都是越多越好。”北方比不得京城，贫瘠的土地上只能饲养牛羊，很多是以物易物。
“…我要见他一面。”你在深夜亮起的烛火里握住婢女的手，希望她可以将这个消息传递到心中思念的人身边。
后妃不应与太子多有来往，可你顾不得那么多。
你怕他这一去，你便再也见不到那眼藏爱慕面含羞涩的少年。
但你最后见到的是帝王千手扉间身边常用的大太监，他命人压着你的婢女在你的殿外实施杖刑，你明白这是警告，也清楚了帝王的耳目无所不在。
“夕立小主，陛下今日翻了小主的牌子，还望小主提前准备。”大太监阴测的眼神划过仍在低声哀嚎的婢女，皮笑肉不笑的朝你一礼便带着人离开。
“…我要见他一面。”你看着院内溅在地面上的血迹，原本惶恐不安的内心反而平静了下来。你给婢女放了假让她好好修养，拿出了作为最后底牌的玉佩和书信。
如果这是无法反抗局面，那就由你来做这改朝换代的导火索。
这文宣年号的天下，确实该变一变了。
———
太子的玉佩无人敢阻拦，就算帝王得知，那也得是几个时辰之后的侍寝了。
你在月色初现中奔跑，在朱红的宫门下瞧见那背对着你的宇智波镜。
“镜…”先前的一腔热血和勇气在看见他的一瞬间便消失殆尽，心底浮现的委屈和无助让你腿脚发软，只好扶着墙壁靠近。
宇智波镜自然是听到了你被召去侍寝的消息，他想要进宫的却被告知帝王今夜不见群臣，被阻拦在一扇宫门外望着逐渐点亮的宫灯心底的绝望和失落越积越多。
恨意几乎将他淹没。
他以为是幻听。
不可置信的回头，目光在触碰到你的一瞬间温柔的不可思议。
“清和…”宇智波镜轻声唤道。
你缓步走出朱红宫门，在最后一道阴影了狠下心来，指甲戳破了手心，却痛不过心底。
你不再扶着墙壁，端上最矜持最令人陌生的模样，唇角带笑。
“见过太子殿下。”你屈膝一福。
“…清和？”宇智波镜有些不知所措。
“太子殿下，那都是往事了，殿下还是唤妾夕立选侍为好。”你缓缓起身，擦了口脂的唇瓣殷红，吐字清晰，但句句戳心。
“…你要做父皇的女人？”宇智波镜的眼里有红色浮现。
“陛下今日召妾侍寝，自然是陛下的人…”你谈到这里似乎有些害羞，侧过脸来以袖遮面。
口腔里咬破的内壁让你尝到了铁锈味，也更加坚强的憋住眼泪。
“那你为何来到宫外？”宇智波镜的手在身侧握紧，他不信你会放弃这么多年的感情，抱着最后的希望询问。
“只是为了将这玉佩还给殿下。”你递上那枚雕着五爪金龙模样的玉佩。
“妾是文宣帝的选侍，于情于理都不应该拿着太子殿下的配饰。”
“殿下，此物已归原主，妾告退。”
你再次一福，转身急着想要离开。
“…那你可知区区选侍，见孤应行跪拜礼？来人，拦下。”少年在月色中成长为青年，他深呼吸维持最后的冷静，黑色的发丝依旧柔软，炽热的目光锁定你，语调里的强硬和冷煞都是你没见过的。
也是他不曾在你面前表现出来的。
就算是养子，也挺像他的父皇千手扉间的，看这如出一辙的霸道。
你被拦在朱红的宫门外，挤出牵强的笑容，在他的注视中缓步靠近、在他眼底浮现的希望里默默跪下、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滴落泪花，跪伏在地上的模样乖巧又温顺。
“妾拜见太子殿下，还望殿下此行武运昌隆。”
这是你第一次跪他，也是最后一次跪他。
黑发的青年冷着脸甩袖离开，五爪龙的玉佩也被他带走。
后来？
后来他忙着与匈奴备战，待粮草物资提前护送前往北方的时候，他听见暗卫传来的消息。
“夕立选侍一夜盛宠，文宣帝很满意，隔日便封她为七品才人…但……”
“但什么？说。”本以为不会动怒的沉稳太子握住手里的茶盏。
“三日后，夕立才人便悬梁自尽在新赐的宫殿内。”
茶水流了一地，宇智波镜在内侍和暗卫的惊呼中这才发觉瓷器被他捏碎，锋利的碎片扎了满手，可丝毫不觉得疼痛。
“殿下！松手！快松手！！碎片都进肉里了！”大太监握着宇智波镜的手急的不行，连忙让人叫太医。
“…不用叫太医了，孤明日便和父皇请旨北上，都退下吧。”宇智波镜接过内侍递来的白布随意裹住鲜血淋漓的手，喝退所有人独自进了内殿寝宫。
陪了太子十多年的大太监听见细细压抑的哭声，无声叹息一句造化弄人，命人退出内殿。
昏暗室内，宇智波镜仍在流血的手里躺着一枚五爪龙玉佩。
他的眼如鲜血般赤红。
恨意将他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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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元五年，景帝宇智波镜大肆修建帝王陵，不顾群臣劝阻将前朝先帝的一名后妃葬入帝王陵，追封皇后。
此后又在旁族领养一名男童封太子，并再也没有踏入后宫。
